这一顿好打,也算是给李贤安当初背后阴他,找他要芯片作弊的事报复回去了。
照片一到手,裴烨立马又给凌云发了过去。
【裴烨:还不来??都结束了!】
【凌云:啊?这么快?这前后有五分钟吗!】
裴烨摸着下巴想了想,回复一句。
【裴烨:三分钟吧,不能再多了。】
对练台上。
李贤安脑袋还晕晕乎乎的,根本不知道台下的议论已经把他踩到地底里去了。
他眼前发黑,缓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,巨大的痛感席卷而来,眼中生理盐水猛地流下,根本控制不住。
察觉到自己的狼狈后,李贤安一时间恼怒不已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撑着身子抬起头来。
温之遥眯了眯眼,长腿一抬,快狠准地踩到李贤安背上,将那人又狠狠压倒在了地板上。
“啊——!”
李贤安尖叫一声,奋力地侧过头,瞪着温之遥怒吼道:“温之遥,你这个贱人!”
温之遥忽地扯起嘴角笑了笑,她微微俯下身,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,唇角勾出一抹凉意。
“没用的东西,你就只会骂这一句?”
她声音清冷,带着十足的嘲讽,看着李贤安脸上的泪痕嗤笑一声,“李贤安,你不是要让我哭吗?看来哭的人是你啊。”
温之遥的话音落下,李贤安那张惨白的脸又变得面红耳赤,他恼羞成怒,抬着骼膊撑在地上,快要散架的身体颤斗不已。
他死死咬着牙,“谁他妈哭了!那是老子的汗!”
温之遥眉头一皱,收回腿站直身子,低垂的眉眼全是嫌弃,“你还挺犟,死到临头还在嘴硬,和温月真是一个德行。”
李贤安见身上一轻,立马想要挣扎着站起来,只可惜四肢已经不听使唤,颤得厉害。
“我告诉你,老子没输,我只是一时大意,你有本事有本事再跟我比一次!”李贤安满脸倔强与不甘。
温之遥挑了挑眉,冷冷一笑,语气中满是讥讽:“好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她抬手活动一下手腕,眼中寒意更浓。
本想见好就收,但李贤安这么狂妄,那就给他一次进医院的机会吧。
温之遥的话音落下后,全场摒息,盯着李贤安狼狈的姿态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疯了吧?李贤安都这样了,还想打?”
“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,要是再挨上几下,怕是得进医院了!”
“这个温之遥也是胡来,这要是把李贤安打出什么毛病”
裴烨在台下听得只想笑,低声嘲讽一句:“你们管他呢?是他自己要作死,那就别怪别人下狠手。”
见裴烨都发话,其馀人顿时发怵,彼此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便不敢再议论。
温月见李贤安没有半点胜算,也是一言不发,心里憋屈得很,一双眼睛嗜血一般红。
她心中的恨意翻涌,嫉妒尤如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来。
居然又让温之遥出尽了风头!
温月咬着牙,心里愤恨暗道:“贱人,我一定会找个办法扳倒你的!”
“快看,”一人指了指台上,“李贤安站起来了!”
众人抬头看去,李贤安正踉跟跄跄站起,和温之遥拉开一些距离,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温之遥看。
他这次可不会再轻敌了
温之遥见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只是淡淡笑了笑,一脸的云淡风轻。
“废物希望这次你能撑久一点。”
李贤安听得眼底一滞,调整几下呼吸,再次调动起了兽识,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暴起。
“给我闭嘴!”
他大喊一声,抬拳冲着温之遥冲了过去。
可温之遥的动作快得惊人。
只见她眼神一沉,这次没再躲避,身形稳如松柏,右拳蓄力抬起,猛地朝前轰出。
“嘭——”
一声闷响,温之遥的拳头狠狠砸到了李贤安的脸上。
剧痛传来,李贤安眼前彻底黑了下去,整个人也象个断了线的风筝,眼珠子一翻,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。
这一次,他再也没能爬起来。
发令器再次发出尖锐的响声,比试彻底结束。
四周先是死一般的寂静,下一秒,人群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喧闹。
“卧槽,赢了!温之遥居然真的赢了!”
“李贤安这是被一拳打晕了??”
“晕了也正常,这一拳都快得残影了,谁顶得住啊!”
“不行了,我倒戈了,温之遥她她也太帅了吧!”
而温月听着这些话面色惨白,她如鲠在喉,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,胸口急促起伏着。
这一刻,所有人心里都十分清楚——
以温之遥的实力,已经在整个指挥系立威了。
对练台上的防护罩又是“嗡”一声解开,缓缓降至地面。
温之遥冷冷看了晕死过去的李贤安一眼,撩了撩头发,轻轻掀起眼皮看向呆愣的温月:“喂,不救一下你的好哥哥?”
她走上前用脚踹了踹李贤安,那人却一动不动。
温之遥眉头一皱,“他好象有点死了。”
温月猛地回神,眼中妒火正熊熊燃烧,这下装都不装了,愤愤瞪去:“用不着你说!”
温之遥嗤笑一声,不紧不慢走向裴烨,冲他挑了挑眉。
她步子极稳,经历了一场打斗过后脊背依旧笔直,双腿修长。
少女漂亮秀丽的眉眼间透着不容忽视的凌厉,光洁的额头旁落下几缕随性的凌乱碎发,显得她气质更加不羁张扬。
裴烨静静望向她,忽然凝住了呼吸,心头轻轻一颤。
训练场的灯光柔柔落在温之遥的侧脸,衬托出她瘦削流畅的脸部线条。
纤细,却又极具坚毅的力量。
这一瞬间,她就象一柄刚出鞘的利剑一般,锋芒毕露,耀眼得叫人移不开眼。
温之遥唇角微微勾起,眉眼弯弯看向裴烨,象个自傲却又可爱的小狐狸。
“裴少,评价一下?”
裴烨愣了片刻,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击中,心跳忽地快了拍子。
他耳边的喧嚣都渐渐模糊,所有景象忽然远远退开,倾刻间都往他身后移去。
而他这一方天地里,独独剩下的,唯有眼前的温之遥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