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然疯狂的日军完全不顾伤亡,他们组织了敢死队,誓要在傍晚之前拿下阵地。
百馀名“决死队员”额缠白布,用短刀割破拇指将血抹zai“千针带”(亲人缝制的护身符)上,布条密密麻麻的针脚已被血珠染成赭红。
“诸君!松江战场已证明支那德械师外强中干!他们的“捷克式机枪”每挺仅有900发弹药,而帝国掷弹筒将赐予他们钢铁之雨!今日日落时分,吾等饮马黄浦江!”小鬼子联队长叫嚣道。
“板载!板载!”士兵们齐呼!
“前进!”
259旅阵地,
在击落完小鬼子十几架飞机后,战士们的们信心倍增,士气旺盛!
只见离阵地的远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。王铭在望远镜里看见这一幕,转头一脸凝重的对林风说“旅座,这是小鬼子整个师团压了上来呀,”
“这是把小鬼子打急眼了,他们再拖下去就要完不成对我们70万大军合围的任务了,这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,通知重炮团,让他们不必再遮掩了,给我狠狠的轰他娘的。”林风冷漠的说道。
“旅座,观测组确认:敌本队已进入‘铁砧区’。”参谋压低的声音带着颤斗,并非恐惧,而是12门105榴弹炮的炮闩在身后同时闭锁的金属撞击声,正沿着潮湿的土层传导至每个人的脚底。
炮兵观测员在树冠嘶吼校正参数:“方位角07-00,表尺加二——放!
炮弹钻入土层半秒后爆炸,预制破片呈60度锥角飞溅。正在架设“九二式重机枪”的日军射手成片倒下,血雾中飞旋的枪管零件将膏药旗撕成碎布。
当一波炮弹撕裂云层时,鬼子第23联队步兵中队长秋山孝之助正举着军刀呵斥着士兵进攻,突然耳朵旁出现了一阵尖锐嘶鸣的声音,那是“克虏伯sk18榴弹炮”特有的死亡颤音。
“八嘎,趴下,快去趴下,支那人的重炮!”
不一会嘶吼声淹没在密集的炮声里,秋田亲眼看见旁边的通信兵被重炮震碎了内脏,士兵耳孔流出了鲜血。
碰巧的是,一枚炮弹就在小鬼子第十三联队联队长身边爆炸,小鬼子联队长被炸的粉身碎骨,尸骨无存。
炮声毁天灭地,在松江城外响起,林风的“秘密武器”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,鬼子第6师团毫无防备并且以中央突破的方法,大规模集团冲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
“八嘎,支那人竟然有重炮,我们的情报部门竟然没有半点察觉,”小鬼子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看到战场上发生的一幕幕,知道他的第6师团必将会在这次炮击下损失惨重,他直接昏厥了过去。“师团长阁下,师团长阁下,你要振作点。”一旁的卫兵焦急的呼唤。
“命令部队,在炮击结束后,全旅向敌人发起冲锋,”林风脸上带着笑意对旁边的王铭吩咐道。
不一会,炮声停了,每门炮打了180发炮弹,炮管被打的通红变形。
“冲啊,兄弟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。”林风率先从战壕里站起来,他一把抢过旁边警卫的p28冲锋枪,从战壕里冲了出去。
一旁的王铭都来不及阻止,只得吩咐一旁的警卫看好林风。
“哒哒哒”
“哒哒哒”
小鬼子已经被重炮炸乱了阵脚,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,只能丢下武器慌忙逃窜。
259旅一连冲杀500米,小鬼子在丢下2000多具尸体后匆忙溃逃。
战后据统计,小鬼子伤亡4700馀人,其中阵亡2600人,受伤2100人,其中小鬼子第13联队联队长在炮击中阵亡,他也是淞沪会战中第一个牺牲的大佐。
战后心理报告(东京陆军医院):
幸存者多患“炮弹休克症”,出现幻听与肢体震颤。最典型的病例是一名炮兵中尉,每晚惊醒后总在榻榻米上爬行丈量距离,嘶喊着“6500米!标尺6500!”——那正是105榴弹炮的致命射程。
新38师孙将军评价“日军所谓白刃战优势在自动武器面前不堪一击,当中国军人拥有与敌军同等火力时,他们不会输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士兵”
在此役后,一名幸存炮兵在回忆中哽咽:“每门炮打完180发炮弹时,炮管通红变形……但比起牺牲在罗店的弟兄,我们终于有机会用敌人的血祭奠山河。”
德械师官兵从不缺乏死战之志,他们需要的只是撕裂黑暗的铁与火。而当两者交汇时,便是侵略者噩梦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