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新记的人已经被死死按在地上,包括那个叫嚣着要杀了林信的太子刚。
而新东泰夜总会外面的马仔,却被死死挡在玻璃门外不得寸进。
“好了,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了。”
林信蹲下身体,用手挑起太子刚肿成猪头的脸说道。
“你,打我,这件事,很难善了。”肿成猪头的太子刚,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,说话有点漏风。
林信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“你搞黄我这个场一晚上的生意,你以为这件事能善了?”
“信哥,来哥到了。”
刀仔凑到林信耳边低声说道。
此时新东泰夜总会场外,来哥带着阿ike和一众新义安的马仔将新记的马仔反包抄起来。
来哥推开那些堵门的新记马仔,踏入夜总会内。
“来哥。”
林信站起身,对来哥打了声招呼。
“事情我已经知道,刀仔和我说过了。”
来哥脸色阴沉的来到林信面前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做得不错,我们不在这几天,这些人以为我们收皮了,居然敢踏我们的场子。”
“新记太子刚?你老爸知道你今天玩这么大吗?”
来哥学林信一样蹲在太子刚面前,看着肿成猪头一样的太子刚冷笑道。
“你才是阿来?”太子刚怔了怔,合著搞了半天,那个殴打自己的居然只是一个马仔?
“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“放心,你老爸快到了。”
来哥嗤笑一声,拖起太子刚坐到卡座的沙发上。
“信仔。”
来哥朝林信招了招手。
“让财务部算一算今晚这里的损失,在总数的基础上再加50,等下让新记赔给我们。”
“我已经安排下去了。”
林信笑着答道。
来哥点了点头,阿信办事,他自然是非常放心的,这是多年以来双方的默契。
阿ike凑到林信身边,压着声音问道:“太子刚在我们场搞事,你怎么先揍他一顿,怎么说他也是新记话事人的儿子,等下他老爸来到,岂不是很难办?”
阿ike之前虽然也是社团里的人,但一直混在服务生里面,反而不熟悉社团之间的谈判。
对于这种有身份的人物,他以为会被软禁起来,等真正的话事人来了,再谈条件。
林信摇了摇头:“你不懂,早些天我们去给文哥做保镖,一直没在场子这里出现,除了老鼠一直在搞我们的场,还有新记也暗戳戳的做了不少事情,今天太子刚是有备而来的。”
见阿ike似懂非懂的表情,林信再次说道:“如果今晚我们不将我们的态度表现出来,那么从明天开始,新记的人就会更加过分。”
“抢地盘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让人一寸,别人会更进一丈的。江湖没有什么谦让之说。”
林信说道,古惑仔的世界,又哪里有那么多规规矩矩好说,终究还是看谁的拳头大罢了。
林信也是从阿信的记忆中,得知这些事情,毕竟尖沙咀的场子,他们也是这样打回来的。
从和联胜手上。
嘎吱
新东泰的门外,响起数声汽车的急刹声,七八辆面包车上,冲下来数十个新记的马仔,再次将来哥带来的人包围起来。
不过双方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动手,最多是隔岸对骂而已。
不过,显然新记的人更多,优势尽显。
一个约莫50岁左右的男子从车上下来,略显富态的身材,眼神阴鸷的扫了一眼现场的环境。
这便是新记的现任话事人,蒋胜。
对于今晚的事情,要说他完全不知情,那怎么可能。
调动这么多新记的马仔,自然是某些堂口得到了他的首肯。
想着给自己儿子铺路罢了。
只是没想到,自己儿子这么没用而已。
除了他们两伙人外,场外更是来了十数辆警车,o记的人已经将他们死死盯住了。
但凡他们敢动手,恐怕双方的负责人今天晚上是不用想着离开警局了。
“哼,走。”
蒋胜冷哼一声,朝新东泰夜总会大门走去。
等到他进入夜总会,看到自己儿子肿成猪头一样的脸时,顿时脸色大变!
“刚仔!”
蒋胜怒气冲冲的向前冲了两步,随即便被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挡住。
“滚开!”
“在条件未谈成之前,你不能过去。”
林信伸手指了指边上的坐位,“蒋老大,请坐。”
“你是阿来?”蒋胜冷哼一声,也不坐下,只是对着太子刚身边的来哥问了一句。
“先说事情吧,你儿子带人搞了我的场,这个场一晚几百万流水,你怎么赔我。”
来哥摸了摸自己的寸头,将一杯茶倒在杯子中向前推了推。
“我让财务汇总了这一个月以来,场子每天的流水,没有问题的话,你签字付款吧。”
“我儿子扫你的场?不是因为你们给他设局?”
“设局”来哥朝林信招了招手。
林信立即朝刀仔示意,不多时,刀仔便带着一个女子去而复返。
离得近了,林信眼睛一亮!
浓眉大眼、鹅蛋脸,虽然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服务员衣服,但依旧能看出一丝东方古典美和浅浅的英气,让人有种冷艳的疏离感。
王祖贤?
服务员?
这是什么展开?
林信飞快的在自己脑海中搜索关于王祖贤的电影,可惜除了倩女幽魂,摩登如来神掌,赌神以外,自己对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更多的印象了。
但目前来看,绝对不是这三部电影中的任何一部。
“来哥,信哥,这个服务员就是被他下药的那个,叫港生。”
港生?
林信微微皱眉。
刀仔随即又将一个用保鲜袋装着的玻璃杯放在台面,“这是他下药的证据。”
蒋胜冷冷看了一眼那杯子,随即又将视线落在港生的脸上,语气阴冷的说道:“这是你们的地盘,你们说是就是了?”
“我说这个女人,是你们安排给我儿子下药的,行不行?”
“喂,你自己说,是不是你给我儿子下药做局的!说!想好了再说话,不然小心我让你没命走出这个地方!”
听到这话,港生顿时身体一震,浑身颤斗起来。
今天是她帮朋友顶班,何曾见过这种场面?
现在不但差点被人污辱,更是让坏人威胁人身安全?
港生头也不敢抬起,喉咙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
林信踏前一步,挡在港生面前,“怎么?作为新记的龙头,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?”
“如果威胁就能解决问题,那大家还坐在这里干什么,不如直接开打算了。”
林信笑眯眯的说道。